第一百六十一章:真相（已重修）

朝日奈家。
  “右京哥, 我们回来了。”
  右京在厨房就听见门口绘麻的声音，挥动着手里的锅铲, 透过橱窗瞥了一眼采买回来的侑介，朝他说道，“欢迎回家，侑介，你和绘麻把东西放下就去叫椿他们吃饭吧。”
  “什么嘛, 怎么又是我？诶？椿哥他们回来了？”侑介微皱着眉头, 一边将袋子的东西放到冰箱里一边说道, 他和绘麻出门的时候椿他们还没有下班吧, 怎么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回来了, 除了雅哥、光还有风斗外大家都在, 去叫他们吃饭吧。”
  “还是我去吧。”绘麻看着侑介不情愿的样子朝右京说道, 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侑介就上楼按电梯打算敲门，刚出电梯口就恰好碰见神色匆匆的要和琉生，绘麻看着他们换了衣服, 开口问道，“要哥琉生哥你们这是要出去？”
  “呀, 妹妹酱也在啊，是的, 蕙理打来电话说是小初醒了想见琉生, 我们打算去看看, 恐怕待会是不能跟妹妹酱一起共度午餐了, 不过要哥我可以考虑下次带妹妹酱你一起出去吃就我们两个人, 妹妹酱认为怎么样？”要抬头看着电梯里的绘麻一时有些惊讶又笑着说道，话落朝绘麻使了一个媚眼又特意靠近了几分，看着绘麻脸红了才放过她。
  “不要再捉弄绘麻了，去医院要紧。”琉生看着被逼到角落里脸红的绘麻，伸手拉过绘麻将她护在身后看着要说道，现在可不是捉弄绘麻的时候了，小初那边还不知道是有什么急事找他。
  要看着琉生的表情，瞥了一眼绘麻，抬手撩了撩头发，应付着，“知道了。”
  “那我们就先走了，妹妹酱右京哥那里就拜托你了~等我回来一定会好好感谢妹妹酱你的~”
  绘麻睁大眼睛看着把她推出去电梯的要朝她挥挥手，趁着电梯门还未合上连忙追问着，“诶？你们不先吃饭再去医院吗？”
  “不了，不用担心我们，京哥那边拜托妹妹酱你了。”
  下了楼琉生就和要开车去了医院，要开着车看着街上来往的车辆，透过后视镜看着琉生一路上神情不太好的样子，眉头微挑，问道:“蕙理有跟你说了什么吗？”
  琉生抬起头看着他又叹了一口气，粉色的长发垂落车窗外的风拂起遮掩住他的眼中的情绪，摇摇头说道，“没有，说小初醒来第一句话就是想见我，要哥，我们……还是晚了一步，唯一庆幸的是他现在没事了。”
  听着琉生的话要也难得沉默下来，目光复杂地看着窗外的景物，半晌才闷声说道，“其实，那串绳链我这边已经有了线索，只是那东西还是有些奇怪，我原本打算再调查仔细后再告诉你，原以为我们将它从小初手上拿下后他就没事了，但万万没想到小初还是受到了它影响。”
  从雅哥那里听到小初吐血昏迷又检查不出来消息时他当时很震惊，原本以为他把东西拿走了小初就不会受到影响，但是小初昏迷的消息告诉是他错了，那东西不是他拿下就没事的。
  琉生就这么垂着眸子默默听着，不知道该不该生要的气，如果他早些说，说不定他们就可以……从接到蕙理电话问他有时间方便来医院吗，那一刻他就大概猜到了小初这么急想见他的原因了，小初能醒来恐怕是那个孩子已经……
  微微闭着眼，敛下眼中的情绪靠在座位上，沙哑着声音问着要，“所以那串绳链到底是什么？小初这次出事是不是因为它？”
  “那串绳链是五百年的古物，我从另一个前辈那里得知小初手上的那串绳链和五百年流传故事里一件契物很像，据说这是当时和妖怪签订契约时的见证物，是维持契约的媒介。从当时的记录册里翻看到小初给我的绳链和遗留下来的画像上的契物一模一样。”
  “契物？签订契约？怎么可能，如果那串绳链是签订契约的见证，那为什么会在小初身上？照理说契物是不会对除签订者以外的人有用，何况这东西也不像是契物在保护签订者，不然为什么还它在吸取小初的生机？”琉生越说越觉得那东西就不想是什么契物，关于签订契约的东西他了解不少，祈织培养的花生出的精灵也有契约也在帮助祈织度过冬花那道劫难，但唯独没有契物是拿来害人的，那绳链害了小初不止，还害了那个孩子，那个小初跟像的孩子……
  “我也不清楚，唯一知道真相恐怕只有当初给小初绳链的人了。”要趁着红灯停下车揉了揉作痛的额头，摇摇头说道，他了解的东西就只有这么多久，至于是不是签订契约的见证也就只有给小初东西的人知道了，只是到底会是谁给小初绳链呢？
  要陷入苦思中，难道真是和小千说的那样吗，他一时有些不敢相信小千说的，如果真是那样那小初真的是麻烦了。
  两人沉默着一路驱车来到医院，还没到病房就看着病房外走廊外已经聚集了一群孩子，琉生和要一眼就认出其中一些人，是小初的队友还有他的朋友。
  琉生看着望着他的幸村站了起来，两人就这么看着，琉生眨了眨眼，看着哀求蕙理的其他人抿了抿唇直径从他面走过。
  “蕙理姐，让我们进去看看吧，我们就想看看观月。”
  “蕙理姐，真的，您就让我们进去吧。”
  “由依姐……”
  “表姐，他们不行我进去行不行？”
  “表姐……”
  蕙理看着围着她不停哀求她放他们进去的赤泽，看着他们都是一脸担心小初的样子，心头一软也很想放他们进去看看小初，至少有赤泽他们在可以陪他说话话，那样小初也不会从醒来之后跟她说了两句话后就一直呆坐着流着眼泪，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
  “你们还是不要进去了。”由依看着他们，忍不住红了眼睛哽咽地说道，小初那个样子她看着都心疼，但又想到他检查完说的一句“除琉生哥外我谁都不见，包括赤泽他们。”
  赤泽看着由依难受的样子，又转头看着木更津急切的样子，“由依姐，你先别哭，我们不看了，木更津你们先回去，我和野村在这里等就够了，观月想见我们了，我会通知你们的，你们先回去吧。”
  “部长！”
  “我不会回去。”
  柳泽看了一眼木更津坚决的样子抬头瞥见赤泽望过来的眼神，连忙说道，“不用说，我也不会回去。”
  “我也是。”
  “我们也是，我们要等经理。”
  “你们……”赤泽看着他们一个个倔强的样子，桥本看着他气愤的样子，眼神坚定说道:“我要等经理见我们。”
  赤泽看着大家都这么坚持，转身看着病房们，抬手不动声色地擦了擦眼泪，说道，“那好，我们一起等他。”
  “蕙理，由依。”要上前看着两人眼圈微红的样子下意识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蕙理转身看着要和琉生，目光亮了几分在望着门口时又暗淡了，抬起头看着琉生说道，“琉生，拜托你了。”
  “我知道。”琉生看着他们这样心里也不好受，点点头应道，走过去抬手敲了敲门，“小初，我是琉生哥，我进来了。”
  愣了两分也没有见小初让他进去，琉生看了一眼期待的蕙理她们，抬手转动把手开门进去了，瞥见坐在床上抱着被子呆坐的观月，琉生抿了抿唇关上门走过去。
  观月呆呆地怔了很久，脑子里全是他跟月初的回忆，从第一天认识他再到最后一次在网球部时的吵架，越想越觉得是自己对不起他，说好的会拿下全国第四让他回家的，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不再等他，他一定可以的……
  “小初。”琉生看着他难过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掏出手帕替他擦掉脸上的泪水。
  观月看着眼前的手帕顺着手看着琉生，失神的眼睛瞬间像是看见了希望一样，伸手紧紧抓着琉生手，哽咽着:“琉生哥，你知道月初，那你一定有办法救救他，琉生哥我救你救救他，好不好？琉生哥……”
  琉生看着他难过的样子，瞥见已经握红了的手，为难地说道，“小初，对不起，我……我也没有办法。”
  “不会的，除了我就只有你知道他了，你有办法的对不对？”
  “小初，我救不了他，他已经消失了。”
  “他没有！他没有消失，月初他没有走……我还梦见了他，他不会走的，我们的约定还没有完成，他还没有看见网球部走到最后，我还没有送他回家……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救不了他，是我害了他的……”
  听着悲伤压抑的哭声，琉生也有不忍心别过头去伸手抱着他，任由他趴在肩头痛哭自责着，他也很想帮那个孩子，但是他真的无能为力。
  听着病房里传出的哭声赤泽一群人沉默着，桥本和裕太听着房间里哭声，两人紧抿着唇，紧紧握着拳头，蕙理和由依听着压抑难过的哭声各自别过头擦着眼泪，幸村看着他们又看着病房紫色的眼眸微垂了下来，慢慢的呼出一口气，拢在衣袖里的手指尖攥着衣袖的边缘，用力到指尖微微发白，这一幕他似曾相识，他也能体会这种感受。
  过了很久琉生才从病房出来，一抬头看着大家殷切的眼神，琉生看着蕙理想进去看看拦住她朝她摇摇头说道，“哭累了让他睡一会吧，他现在情绪不稳定，先别打扰他了。”
  “那小初……”
  “不用担心，他自己会想通的，但这需要时间，给他一些时间吧。”
  话落后琉生又看着最后面的幸村和赤也，目光落在幸村身上，说道，“幸村君，我想和你聊聊，要哥，你先把这群孩子送回去吧。”
  “好，那我先送他们回去。”要看着琉生似乎有话对那个孩子说，点点头应下来，又跟着由依开始劝赤泽他们。
  琉生把幸村带到天台后看着他沉默不语，问道，“你知道我想跟你说什么吗？”
  “小初今天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他失去了一个对他很重要的一个人，这个人你也见过，而且他还帮过你。”
  幸村抬头茫然看着他，他曾见过？并且还帮助过他？幸村垂眸仔细想着琉生什么意思，想了一圈也不明白琉生说的是谁，但他心里知道他即将说口的那个人和他之前做的梦有关，也和之前观月的异常有关系。
  琉生看着他的表情，继续说道，“我记得我在化妆室时曾经拜托你好好关照小初，不知幸村君是否还记得？”
  “记得，朝日奈先生当初还问我一个问题。”幸村点点头，他当然记得那天的事，这也是他一直想要真相的事情之一。
  “其实那个问题是发生在幸村君你身上的，其中一个当事人是你，另一个就是他。你曾经小初互换过身体吧？我猜你当初的手术不是你自己做的而是小初替你上的手术台，对吧？但你也不知道真正使你手术成功的人除了小初外还有一个他身体里另外一个观月初，只不过他姓观，名月初，是中国人。小初替你做的手术，而月初用自己四分之一的命换你手术成功，是他们两个人帮你的，不然就凭借格林巴利氏综合症的手术成功率，你觉得你有那么幸运吗？”
  “什……什么！”幸村睁大眼睛看着琉生，脚步踉跄忍不住后退了几步，他……他的手术是用别人的命换来的！
  这……这怎么可能！是他们两个？幸村觉得他的思路有些不够用，这个他猜想的完全不同，他都没有想过会有两个观月……
  “我知道你一时很难接受，但这是事实。除了小初，我之外你是第三个知道他存在的人，他们当初曾经让我保密，但是我想你有权利知道这一切。”
  幸村微微喘息着，听着自己胸腔跳动的心跳，手指搭在自己的胸口，能够感受到那与平时有些不同寻常的跳动频率，他的命是别人用命换来的，是月初换来的，亦是观月替他做的手术……半晌，他才平复着呼吸，声音颤抖地问道，“那、那月初现在人哪里？”
  “他已经不在了，因为一些原因，你们最后在小初身上看见的光点就是他，你们能看见其他人看不见光点也多半是因为你们自身精神力很强再加上你们和小初的关系很不错所以才能看见月初最后一面，只是可惜小初没有见上他最后一面。”
  “不、不在了……那最后的那句对不起是对观月说的吗？”提到光点幸村瞬间想到在比赛上他在观月身上看见的光点，那个时候就是月初在替观月掌控身体，对吗？他最后倒下的时候在他手上写对不起时也是在向观月道歉，是在向他们道歉……
  琉生看着他难以置信的样子逐渐看着天台瘫坐了下来，垂着眸子看着自己的手心，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唇角微微抿着。
  燥热的风从远处吹来，琉生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微微的呼出一口气，眼底沉沉一片带着些许的思量，收紧的指尖微微放松，他这么做是对的吧？那个孩子为他们做了这么多也应该有人记得他。
  其实他那个孩子第一次叫他琉生哥时他就发现了他不是小初，尽管他的动作细节伪装的和小初一模一样但这个孩子身上他能感受到若有似无的熟悉感，仿佛他就是小初而不是月初，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和小初共用了一具身体罢了，但是现在那个孩子消失了，他的直觉也随着消失了，若是可以他还真希望他们两个都是小初，那样他就不用为难和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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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计划的确是没有想过告诉幸村，但觉得不公平，尤其是对月初来说，所以还是告诉幸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