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视觉被灭（已重修）

看着他, 观月再三保证后才勉强止住了赤也的眼泪, 抬起手给他擦着眼泪, 动作轻柔，声音温和地说道，“我是你表哥, 我不要你谁要你, 所以以后不许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更不准动不动就哭，听到了吗？”
  声音轻软，带着一丝软和，明明语气更多的还是无奈, 听到这话赤也心中就是说不出来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就这么红着眼睛望着高出他一点的观月看着他眼底的神情，抬手反握住他的手。
  将那只微微有些凉意的手紧紧抓住, 感受着手心的温度，又紧紧的抿着唇角，手不由得收的更紧了，观月见他就这么拉着自己的一只手坐在地上, 一副受了委屈却又不说话的样子。
  最后还是不忍心看着他这样，观月无奈地抬起另一只手去揉了揉他的脑袋, 又将人提起来, 开口，“松手。”
  “我不要。”这一次他反应倒是快了, 低着声音说着, 抓着观月的手又紧了不少, 表情委屈看着观月，观月探性的抽了抽手，赤也握的很紧依旧没有抽出来。
  “嗯哼哼，这么多前辈看着你确定不放手？”观月垂着眸子看他，瞥了一眼望着他们兄弟的一群人，轻哼了一声，指尖不自觉的卷着他的耳边的发丝顺带蹭了蹭，赤也的头发很软，微微带着凉意，发丝摩擦指尖的感觉很舒服。
  被观月这么一说，赤也转身看着正对上了仁王他们的眼神，握着的手不由得松开了一些，低垂着头看着被他抓在手心里手。
  手指白皙修长，虎口处有刚才被他紧握后留下来的一层浅浅的痕迹，握在手里微微有些凉意，却意外的让他有安全实在感，半晌才不情不愿地松开他的手，站到他旁边。
  幸村看着两兄弟的动作，表情有些微妙，再看着大家都望着观月他们，微咳了一声拉回他们的注意力，看着他们回神，笑着说道，“都愣着做什么？是觉得不用训练了吗？”
  “我们马上去，马上去。”
  “我们继续。”
  观月侧头看了一眼看着幸村又看着赤也一脸纠结的样子，想着他黏糊劲，观月倒没什么犹豫，直接两人赶过去训练，他现在人在这里难道赤也还怕他跑了不成。
  将人弄走后观月才跟着幸村朝柳他们走去，将之前整理出来的情报递给柳，说道，“喏，给你的，想必你们也很需要。”
  柳看着他递过来的笔记本伸手接住，飞快的抬起看了一眼观月，然后又低着头看着笔记本伸手翻了翻，看着上面的数据，淡然的表情微微有些动容，快速扫过后合上了笔记本，朝观月说道，“我们还真的需要，谢谢观月。”
  “谢谢就不用了，把幸村借我一会就可以了，你没意见吧？”观月摇摇头，他这也算是交换，大家互惠互利罢了。
  “幸村？”柳惊讶看着他，他借幸村做什么，目光下意识看着和真田说着话的幸村，有些不明白观月的意思。
  又翻看着今天的训练计划说道，“我这边没问题，幸村目前也没有练习，他应该有空。”
  “嗯哼哼，那就够了。”观月点点头没有练习那就刚好可以和他来一场比赛。
  等着幸村和真田说完话，观月一边也在看着其他人的练习，还时不时跟柳说上一两句，两人交流着经验。
  等幸村谈完刚才赤也的事后抬头就看见观月跟柳也恰好交流完，观月看着他，提了提网球包朝他走去，提了提手里的网球包说道，“我可是问过柳了，今天你可是没有练习的所以要和我来一场吗？”
  看着观月这么迫不及待的样子，幸村眉头微挑，唇角含笑，“你都准备好了，我还能说其他的吗？”
  “那还真不能。”
  “所以……”
  观月取出来拍子和网球，抬头看着他，一脸认真地说道，“所以不必客气，让我见识一下你的灭五感吧。同样，我也是不会客气的。”
  幸村看着观月认真的样子，漆黑的眼神倒映着他的身影，眼底的光芒暗了几分，望向观月的目光更加的热切，心底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膨胀发酵，唇角微微抿着，笑着说道，“好。”
  两人看着对方便拿着拍朝着空旷的球场走去，柳看着他们两个人拿着拍往两边的场地走去，目光有些讶然，他刚才没有听错的话，观月是在向幸村约战，还让幸村动用灭五感，更令他惊讶的是幸村还答应了。
  这么痛快答应对方的要求这还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幸村这个样子，早知道之前有人挑战他都是被真田或者其他人摆平的，除了比赛外幸村基本上很少答应别人的挑战，哪怕是赤也刚入部的时候挑战他们三巨头最后都是也被真田解决的，现在观月初这么一说他还真的答应了，还这么迅速痛快。
  其他人看着幸村和观月拿着拍往场地中央去，纷纷停了下来看着他们，有些惊讶，看部长的样子，是要比赛吗？
  “他们这是要比赛吧？观月初是有多么想不开居然和部长比赛，灭五感他难道不知道？””
  “噗哩，观月初和部长，有意思了。”
  “他们这是认真的吗？”
  “表哥他在做什么？居然和部长打比赛！！”
  观月解下手腕上的负重丢在一边，拿着拍看着隔着一张球网的幸村，目光瞥见聚集在场地外的一圈人，看着人群里的真田说道，“真田君，麻烦你做一下裁判。”
  “好。”真田点点头应下来，看着观月的眼神镇定了不少，刚才幸村跟他说他要和观月初比赛时，他惊愕的程度不亚于其他人。
  两人转动着拍子猜测着发球局，最后还是观月拿下了第一场的发球局。
  观月拿着球看着幸村，感受到他散发出来的气场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紧张，手里的网球往上一抛，身体微微紧绷，深色眼眸一沉，刹那间挥出球拍。
  砰的一声，网球嗖的一声划过，球拍挥动的瞬间，众人只觉得视野的球一颠，网球彻底消失在了球场上。
  幸村看着消失不见的球，唇角微勾，目光看着网前，感受着空气的浮动，在网球弹起的一瞬间瞅准时机迅速的挥出了手中的球拍。手中的球拍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抽打在了网球上。
  砰！
  击球声响起，网球从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砸在了观月的场地内，观月看着落地而起的球，手里的球拍紧握着，挥动着球拍抬手而下，砰的一声沉闷声在球场炸响。
  这一球，他改变了击球点加大了力道，球速比之前更快，只见一道虚影划过，速度快的令人咂舌。
  “他的速度已经达到了200了，在训练营的时候都才180到190左右，短短的两周里速度又变快了。”柳看着观月的速度有些讶然，他进步的也未免太快了吧。
  黄色的光束犹如子弹般落地，下一刻弹地而起，幸村目光一凝，网球痕迹缓慢映入眼中，观月的球路清晰可见。
  右脚点着地面，轻步一转，手里的球拍一挥划出一道凌厉的风，球拍蹭的一声挡在弹起的光束的面前，球拍一扬，网球蹭到网线上瞬间反弹回去。
  一道风从耳边刮起，碎发拂起迷住了眼睛，观月微弓着身子防守着，眼眸微眯，眼镜片上微微反射着白光，球不过才刚刚越过网面，观月的身影便是杀到了网前，将球给拦截了下来，手中的球拍对着空中猛地一挥。
  网球化作一道抛物线飞向了空中立马消失不见，正当所有人睁大眼寻找着网球，下一秒中一道比之更快的黄芒却是倒映在了幸村的眼中。
  砰！
  幸村只感觉脚下一颤，网球便是直直的飞出了场外，紧接着就听到身后砰咚的落地声，额前的碎发摇曳着，幸村回头看着的地上滚动的网球，勾唇笑了笑，观月还真的是认真了。
  “0-15！”
  “观月初居然先拿下了一分！”：
  “速度也太快了吧。”
  “真田，你有看见他的挥拍吗？”柳抿了抿唇问着真田。
  “嗯，他的速度和力量提升不止一个档次。”真田点点头说道，望着观月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训练营的时候他和柳都跟观月初打过比赛，但刚才的表现又刷新了他们对他的印象，短短时间里能把速度和力量提升这么多绝对不简单。
  “部长也应该认真了吧。”
  “拜托拜托，千万不要用灭五感啊，部长。”
  赤也看着气势一变的幸村，不停祈祷着部长千万别用灭五感对付表哥，灭五感的滋味很难受，他不忍心观月碰上灭五感。
  下一局幸村发球，掏出一颗网球，幸村轻轻拍打了几下，随后他将网球一把握住，对着空中一抛。
  优雅的身影凌空一跃，挥拍将网球给重击而出，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
  周围众人基至没有看到他的挥拍动作网球便是被他给打了出去，这一球远远起出了之前他所打出任何一球。
  观月只见眼前突然一晃，黄色的光影俯冲而来，观月眼神微凝，扬起球拍，一个闪身冲到中线位置，球拍猛地轰落在了网球上。
  砰！
  网球冲撞在他的球拍上，强劲的冲击力让他的手臂一阵酥麻，观月感受到球拍一重，脸色有些微变，他发现幸村这一球的威力落地弹起后的力量比之前的两颗球的力量还要更强。
  一声轻喝，观月奋力的挥出了球拍。
  砰！网球被他击回，落在了幸村的身侧。
  “居然打回来了。”看着那飞射而来的网球，幸村嘴角一勾，有些惊讶。
  一步踏出，幸村扬起球拍朝着网球猛地一抽。
  咻！平静的网球在球拍的削切之下立刻急速的旋转了起来，网球如同上膛发射出去的子弹穿过空气的隔膜，溅起了丝丝白烟，又经由球拍网面的反弹力的作用迅速拉长形成了椭圆飙射而出，溅起了阵阵热浪。
  砰！网球一落地，观月看准着落球点快速冲到底线，挥动球拍再一次的将网球给打了出去。
  砰！砰！砰！
  网球在二人的中间不断穿梭，场上局面被幸村牢牢的掌控在手中，但观月也凭借着自己的实力和他的数据却也能将幸村的攻势给挡下一两分，至少没有被幸村完全封死。
  拍子一扬，流光一闪，网球飞射而出，球场里安静地只听见快捷的脚步声和击拍的沉闷声音。
  “是对角球！”柳看着观月，目光落在他握拍的手上，眼眸微眯根据观月肌肉的习惯性推测着他的反击，微微绷紧的肌肉灵敏着随着动作转变，球拍一抬，直接往下拍下，幸村看着来球快速的冲了出去。
  观月眨了眨眼避开滑落眼角的汗水，脸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掉在地上绽开了花，目光一沉，锁定住网球，下意识而动，一个侧步冲上去，球拍拉大对准着落球点反手立刻挥拍而下，溅起一层灰尘。
  刷！
  幸村的球风凌厉，挥拍卷起的风也刺人，手臂上的肌肉紧绷，抬手就是狠狠的一挥，宽大的拍面带着凌冽风刃，犹如风扫落叶一般的快速引拍，瞬间便是落在了网球上，网球砰的一声消失在了眼前，快的让人根本捕捉不到打点。
  “噗哩，球速已经超过220了，观月初能接到吗？”仁王只见眼前一晃就知道幸村这颗球的速度，看着大汗淋漓的观月初，目光紧锁着他，幸村下手越来越狠了他就不担心自己吗？
  身影快速移动起来，观月抬头看着迎面吹起的风刮过脸颊，脸上一阵微痛，目光微眯，微微喘着气。
  他不得不说幸村是真的很厉害，打了这么久除了刚开始在他手里拿下了两分外，一直被他压制着，那种凌厉的气场随着他的挥拍变得更加强大，精神力遍布全场，要不是最近拼了命的训练，他恐怕撑不到现在，只是他还是明显感觉到了幸村没有用尽全力，不然凭借他的实力，他从幸村手里拿分很难。
  右手扬起球拍，对着网球猛地一扣，球拍与网球撞击的一瞬间明显感受到手腕一震，一股凌厉的气息喷发而出吹拂起两鬓的碎发，观月脚步往后退了退，唇角紧抿着，抬手拍下，一记无影球瞬间消失在了眼前，无风无痕，只有手上拍面震动的网线见证着发射出去的网球。
  幸村看着他的无影，目光暗了暗，观月比他想象中还厉害一些，再一次追上了他的无影，他精神力遍布全场的情况下消失不见的球对他不起任何作用，目光猛地一凝看准了机会再次挥出了一拍。
  观月看着杀伤力十足的球，微微紧了紧酸麻的右手，球拍一抬，大步一踏，球拍放低了角度拦截着网球，蓦然极具穿透力的网球刺激着球拍猛然一下冲破了网线的束缚，。
  嘣”的一声，摩擦溅起的火花震断了拍子里最中间的几根网线，变形的网球蹭的一下穿梭出去擦过观月抬拍的右手，网球擦过后留下深深的痕迹隐约还冒出了血丝。
  “嘶！”一声吃痛闷哼溢出，观月眉头一皱，手里的拍子猛然掉落发出啪嗒的一声，嘴唇也白了几分，忍住手上的刺痛回头看着身后地上已经破裂的成两块的网球，目光有些复杂。
  听到吃痛声，幸村脸色一变，拿着拍冲到网前隔着网看着他，慌忙问道，“观月，没事吧！”
  “表哥！”赤也看着令人心颤的球擦过观月，还没等真田中止比赛就一个箭步冲到场上抓着着观月到处看着，观月看着他们紧张的样子，有些好笑，摇摇头，“我没事，就擦破了皮而已。”
  “严重吗？”
  观月动了动手，凝固的血丝又随着他用力又冒出来了不少，观月皱着眉头适应着，弯腰脸捡起球拍对幸村说道，“没事，我们继续吧，比赛还没有结束。”
  “表哥……”看着观月脸色面无血色，赤也有些担心，不放心他在继续比下去了，他们都打了这么久了，谁知道表哥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
  “我没事，你先回去吧。”
  “赤也，回来！”
  真田看着赤也厉声叫着，赤也看着他又回头看着脸色阴郁的真田，面色纠结，瞥见观月的手上一片淤青甚至还有血珠冒出来，指尖不由得紧攥着衣角，用力到指尖微微发白，鼻尖微酸，劝着他，“表哥，能不能不要继续了？”
  “乖，别闹，快回去。”
  “可是你的手……”
  “这场比赛我无论如何都要打完的，谁劝也没有用，快点回去！”
  赤也看着表哥眼中的执拗，睫毛颤了颤，嘴巴张了张，被观月一声呵斥打断，声音略低，带着他的坚持，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赤也紧攥着拳头，唇角微微抿着，就是不动。
  观月看着赤也一动不动，心头一软，声音喑哑，用着只有他们离的近的几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让我打完好不好？”
  从一开始的强硬带上几分软意，赤也看着观月眼里的祈求，微微别开了头，低头看着他的手背，目光闪烁着，最后敌不过观月的祈求还是迈着步子离开站在离场地最近的地方看着。
  “还要继续吗？你的脸色真的很难看，我们明天再比也行。”幸村也没有错过观月眼中的祈求，看着他还要求着继续，有些不忍心，不是他不想跟观月打，而是他的脸色的确很难看，状态也不是很好，再比下去，他怕观月支撑不住倒下去。
  观月看着赤也离开，朝幸村点点头，抬手擦了擦脸色的汗，调整着呼吸继续说道，“我还可以继续的，不用担心我，反倒是你不要再放水了，我跟你打比赛就是想知道我们和你们的差距，不要把我当朋友，当做对手，一个挑战你的对手，请你拿出你全部的实力，拜托了，幸村。”
  幸村听到他这么说眼底微怔，目光闪了闪，他如今都这个模样了还要求着继续，再继续会怎么样他不会不知道的，看着他的眼神，幸村似乎有些明白观月为什么想要和他打比赛了。
  这样的的他让他想起了当初自己被诊断出急性多发性神经炎的时候了，微垂着目光看着他紧握球拍的手，声音微低地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知道，我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加清醒，所以拜托了。”
  “那我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幸村看着他，敛下眼中的情绪，声音透露着疏离说道，温和的气息一变，整个人锋芒毕露，在球场上统帅全场的气息完全散发出来，敏锐的精神力瞬间充斥整个球场。
  观月看着他转身往发球场走去，声音极轻地说道，“谢谢你，幸村。”
  话音一顿，幸村脚步微微一顿，拿着拍继续走着，似乎是听见观月的话。
  观月拿着拍往自己的发球区走着，微垂着目光看着手上的淤青，风吹过早已经被汗水浸透的衣服，感受到凉意又忍不住咳嗽着，捂着唇极力克制着声音，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
  幸村随手捡起地上的散落的网球，拿着球在地上拍打了几下，看着观月，目光一沉，手里球往上一抛，提起着拍纵身起跳，球拍一扬拉出一道残影。
  砰！
  网球猝然冲刷出去，从原点顷刻间跳到观月的面前。
  观月微眯着眼睛，看准着球下意识而动，一个侧步冲上去，拉大了球拍对准着极速下旋的落球点反手挥拍着，拍子落下时带起来一阵凌厉的风。
  网球被观月给击回，但下一刻，一声清冽的声音聪网前传来，熟悉的声音让观月脸色一变，手里的球拍一顿。
  “我说过我不会手留下留情。”
  声音很近，的确是从网前传来的，幸村料到这颗球一定会被观月打回来，所以他在发球的时候就判断出了观月的球路，他就是在等他的击球，在他侧步上来时他便已经趁机上网了。
  幸村脚步轻转，刹那间，目光一凝，抬拍挥下，砰的一声，网球打在了观月面前，观月将球的轨迹收入眼底，见状挥动着球拍。
  “砰！”
  突然，在他眼中定格的球，微微一颤，球拍碰撞的瞬间明显感受到不对劲的地方。
  视野开始逐渐模糊起来，甚至就连面前的拦网变成黑色的点，视线触及的光线一点点褪下，亮光逐渐被黑暗吞噬，而他被黑暗掩埋。
  观月眉头一皱，他似乎听见了赤也的惊呼声然后就什么都看不见了，视线里光点一点点消失，眼前变得开始朦朦胧胧，直到最后目光触及到的只有一片看不见的黑暗，像是被拉进了一个漆黑不见底的深渊里。
  最终，观月的视野最终还是被黑暗吞噬，黑色的空间紧密地包裹着他，他的世界已是一片黑暗，不见一缕微光。
  观月初，视觉被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