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翻脸赛翻书

吃完晚饭，吴小枫对牛二说：“牛哥，到我房间里去排练吧。”
牛二撇撇嘴，说：“小枫，着什么急呀，刚吃完饭，不宜过度运动。”其实，牛二是想和吴天雷说说话。
“排练啥？”吴天雷好奇地问。
“排练小话剧。”牛二回答。
吴天雷笑着说：“小枫，你从小就喜欢跳舞，什么时候又迷上演话剧了？”
“爸，跳舞和话剧都属于文艺范畴，一脉相通嘛。现在，对于我来说，演好话剧是头等重要的事情了。”吴小枫说。
“牛二，你也对文艺感兴趣？”吴天雷问。
“我是观众，只喜欢看，不会演。”牛二笑着说：“当初，我碰到小枫时，她让我救她，我唯一的要求是：给我跳三个肚皮舞。”
“小枫跳了？”吴天雷问。
“跳是跳了，是被我逼着跳的。”牛二嘻嘻笑着说。
“牛二，你是咋逼着小枫跳的？”吴天雷觉得很好奇，牛二竟然有本事逼着这个娇纵的丫头给他跳舞，真是天大的新闻。
“我把小枫的身份证藏起来了，她不跳，我就不给她找身份证。”牛二笑着说。
“爸，你听见了吧，牛哥欺负我。”吴小枫嘟着嘴说。
“小枫，你当初承诺过给牛二跳肚皮舞，既然已经承诺了，就应该兑现嘛。”吴天雷说。
“我当初是假承诺，是骗牛哥的，我不骗他，他能救我吗？”吴小枫撇撇嘴。
“你不骗我，我也会救你的。再怎么着，我也不会见死不救嘛。我师傅总是教导我：救命积德是做人的本分。”牛二说。
“牛二，你师傅还在山上？”吴天雷问。
“嗯。我师傅说，准备云游天下，不知道出发了没有。”牛二才离开师傅几天，就已经很想念师傅了。
“有时间请你师傅到家里来做客，我倒很想拜见一下他。”吴天雷说。
“过一段时间我回山上去一趟，向师傅转达您的意思。”牛二心想：师傅托我找女儿的事情，现在连一点线索也没有，见了师傅怎么交代呀。
看完电视新闻后，吴天雷又回了书房。
“走吧，食物消化得差不多了，排练去。”吴小枫说。
牛二跟着吴小枫上了楼。牛二一进吴小枫的卧室，吓了一大跳。只见卧室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洋娃娃。
“你…你开玩具店呀。”牛二惊讶地叫道。
“你从没进过女孩的闺房吧？”吴小枫斜眼瞅着牛二问。
“没进过。”牛二承认道。
牛二用鼻子使劲吸了吸，说：“好香呀。”
“别象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也不怕出洋相。”吴小枫撇撇嘴。
“我就是牛爷爷进闺房，咋啦？出洋相怕啥，这儿又没外人。”牛二满不在乎地说。
张妈端来两杯饮料，一杯果汁递给牛二，一杯牛奶递给吴小枫。
“谢谢张妈。”牛二说。
张妈笑了笑，把门带上，走了。
“喝了饮料就排练。”吴小枫说。
牛二问：“小枫，我有点奇怪。”
“有啥奇怪的。”
“小枫，难道你没觉得：你长得有点象张妈。”牛二说。
“我妈生我时，大出血去世了。张妈呢，小孩刚生下来就死了。所以，是张妈把我奶大的。你想，我喝了张妈的奶，当然长得有点象她了。”吴小枫说。
“还有，我看得出来，张妈对你有一种慈母的爱。”牛二又说。
“我是张妈奶大的，她对我就象对亲生女儿一样，岂止是慈母的感觉，完全就跟我亲妈一样。在我心里、眼里，张妈就是我的亲妈。”吴小枫撇撇嘴，说：“你别象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在这儿一惊一乍的。”
“小枫，我说句小话，你别外传。”牛二神秘地说。
“什么小话？”
“小枫，你长得一点也不象你爸。”牛二说。
“牛二，你什么意思呀？一会儿说我长得象张妈，一会儿又说我长得不象我爸。你的意思是：我是保姆的女儿，不是我爸的女儿，是吧？”吴小枫愤愤地说。
“小枫，我俩已经是兄妹了，说话就得说心里话，否则，还叫什么兄妹呀。我真的觉得：这个张妈和你的关系不寻常。我问你：手里有没有你妈的照片？”牛二问。
“你问我妈的照片为什么？”
“我想看看。”牛二说。
“唉！我爸说，家里失过一次火，把老照片全烧光了，所以，我从来就不知道我妈长得什么样。不过，我爸说我长得非常象我妈，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我有时想念我妈时，就照镜子看看自己。”吴小枫伤感地说。
“小枫，对不起，我让你伤心了。”牛二道歉道。
吴小枫抹了一会儿眼泪，突然，她抬起头来，凶狠地盯着牛二，质问道：“牛二，你在我面前耍阴谋吧？”
“我…我耍什么阴谋？”牛二一惊，心想：这丫头翻脸比翻书还利索。
“你的阴谋太明显了，就是想挑拨我和爸的关系，好让你趁虚而入，窃取我爸的财产。哼！你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吴小枫谴责道。
“小枫，我没这么卑鄙，也不至于那么没水平吧。你就是小瞧人，也不能把我看得象小朋友一样嘛。”牛二气呼呼地说。
“你的水平够高了，竟然敢挑拨我们父女关系。”吴小枫瞪着牛二，愤愤地说：“你给我介绍这个丁哲，也是一个阴谋吧？”
“小枫，我看你疯了，连好坏都分不清了。”牛二委屈地说。
“我头脑现在清醒得很，不过，从昨晚到刚才，我确实是疯了。”吴小枫横着牛二说：“我竟然把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当成羊了。想想，真是太恐怖了。”
“小枫，你冷静一点，你说我想挑拨你们父女关系，那我要问你：我挑拨了能得到什么好处？第一：我是外人，不可能继承你爸的遗产。第二：你爸马上要立遗嘱，把财产全部留给你。第三：我要是个阴谋家，直接绑架你或你爸，就能弄到一笔钱，何必要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牛二索性挑开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