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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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宁挑了挑眉,打开锦盒一看,发现里面是一个镂空的金色发簪,那发簪雕工精致,实属极品,只一眼便让人惊艳。 ??“这是……”楚宁看向谢子玉。 ??只见他笑了笑,道:“将你的白玉簪拿出来。” ??楚宁顿时明白了这金簪是做什么的,她将白玉簪递给谢子玉,看着他将白玉簪套进金簪里面,二者浑然天成,宛如一体。 ??他将簪子插入楚宁的发间,笑道:“凤冠霞帔,怎少得了这个?” ??楚妍怔怔地看着谢子玉,完全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幕,他怎么会,怎么会有这样的表情?他怎么可以看着楚宁笑得那般温柔? ??怎么可以! ??楚夫人亦是有些怔忡,不过她很快就回过神来,提醒道:“宁儿,娘刚刚跟你说的那事……” ??楚宁看着谢子玉有些莫名的眼神,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头上的发簪,问道:“殿下觉得我二姐如何?” ??谢子玉眸光微闪,似是有些了然,只淡淡应道:“楚二小姐才貌双全,棋艺更是一绝。” ??楚妍听了,眼睛不由一亮,娇俏的脸上浮现一抹红晕。 ??“殿下若是喜欢,让二姐做你侧妃如何?”楚宁看着楚妍,微微一笑。 ??楚妍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一脸期待地看着谢子玉。 ??谢子玉不动声色,眸光却突然一沉,直盯着楚宁。 ??楚宁笑容不变,只是心却不小心抖了抖,嗯,容王殿下的目光着实有些危险,这话分明是楚夫人逼着她问的,但现在看来,倒霉的果然还是自己! ??第六十章 大婚前夜 ??“调皮。”谢子玉突然伸手勾了勾楚宁的下巴,轻轻一笑。 ??那一声“调皮”直刺激得楚宁身子一僵,鸡皮疙瘩险些落了一地。 ??过了会儿,又听谢子玉道:“二小姐是你姐姐,以后便是本王的姐姐,你怎可开这样的玩笑?以后若是再提,莫怪本王罚你。” ??说着,他转头看向楚妍,道:“阿宁不过是开个玩笑,还请楚夫人和二小姐莫要当真。” ??楚妍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楚夫人也尴尬地笑了笑:“无妨,宁儿也是为殿下着想。” ??“阿宁总是喜欢多虑,本王岂是以貌取人之人?这天下但凡有一个女子能入本王的眼,那也只是阿宁而已。” ??谢子玉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彻底绝了楚夫人和楚妍的念头,楚夫人敷衍了几句,便拉着失魂落魄的楚妍出了房间。 ??“不,不可能……她凭什么?娘,你说她凭什么?”楚妍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泪流满面,喃喃问道。 ??楚夫人的面色有些凝重,她比楚妍看得更通透一些,知道谢子玉这是在摆明自己的态度,即便她再想要为自己的女儿争得幸福,也不过是不自量力。 ??“妍儿,此事莫要再提了,这帝都多的是俊杰,娘定会为你寻一门好亲事。” 楚夫人安抚道。 ??“我不要!”楚妍蓦地尖叫出声,“我喜欢他三年了!我只要他……” ??她还记得三年前,随母亲参加宫宴,看到那少年从门口缓缓走来,白衣天成,尊贵无双,那时他不过十六岁,便已经才惊天下,她早就为他的才气所倾倒,那一眼,更是让她自此无法自拔。 ??这三年来,她费尽心机地接近他,慢慢让他认识自己,偶尔他还会与她下一盘棋,她以为他对她是有意的,因为这帝都的女子,能与他下棋的人,除了谢灵双,也就她一人而已。 ??可她白白磨炼了这么多年的棋艺,白白付出了这么多,他竟然要娶那个丑八怪! ??此时此刻,楚宁正倚在窗口,楚夫人虽然已经带着楚妍走远了,但她仍能听见楚妍的话。 ??她转过身,看着谢子玉,似笑非笑:“看来殿下才是魅力无边。” ??“夫人吃醋的样子,也很可爱。”谢子玉走上前来,伸手抚了抚楚宁的脸,轻轻一笑。 ??楚宁忍不住笑:“普天之下,也就只有殿下的审美这般异于常人。” ??她这满面红斑的样子,竟也能被他瞧上,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怀疑他的审美。 ??“他之顽石,我之璞玉。”谢子玉低下头,在楚宁耳边轻声说道。楚宁的心微微一动,仿佛有无限暖意涌入心中,带着醉人的香甜。 ??新婚前夜,楚宁正欲就寝,突然闻到一股异香,她立刻屏住呼吸,人却顺势倒在床上。 ??过了一会儿,有人推开门,听脚步声是三个人,其中一个男人道:“人晕了,把她扛走。” ??楚宁头上被人套上了布袋,人也随之被扛上了肩,那人扛着她正欲离开, ??一道熟悉的女声突然响了起来:“给我做得麻利些,莫要惹出是非。” ??楚宁的心倏地一凉,她果真是不甘心,竟生出这般歹毒的心思,想要害她性命。 ??楚宁觉得自己心里仅剩的那一点点温情在这一刻消失了。 ??“放心,咱们做事从不留把柄。”另一个男人嘿嘿一笑。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楚宁隐隐觉得自己被扔到了地上,一人道:“可惜长得太丑,要不然今天咱兄弟俩还能快活一番。” ??“哈哈,这大晚上的,又蒙了脸,谁管她丑不丑?”另一人道,“把她衣服扒了,看皮肤滑不滑。” ??话音刚落,便听到两声惨叫,接着是沉重的倒地声。 ??楚宁坐起身,拿掉头上的布袋,看着沐剑,撇了撇嘴:“你怎么现在才出手?” ??“想看看还有没有同伙。”沐剑一本正经地说道。 ??楚宁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发现自己被扔的地方是城郊的树林,她仰头看了看月亮,眸中有一丝苍凉,她这一生,一直渴望亲情眷顾,因为从小没有见过亲生母亲,所以更加渴望能从将军府中得到一丝半点的温情,即便没有温情,亦至少能相安无事,或者在危难之时可以有人伸一把援手,却没想到,陷她于危难的,却是她曾经一再期待并一再容忍的人。 ??“沐剑,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楚宁轻声说道。 ??沐剑看着那月光下的女子,她孑然一身,清透的眸中闪着一抹波光,他不知道原来她还会伤心,在将军府屈辱地过了这么多年,本应该恨极了他们,没想到还是抱了一丝希冀。 ??他突然开口道:“要不要……” ??“不要。”楚宁想也不想就开口,她盯着沐剑,认真道,“不要动她。” ??沐剑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一个人先行离去。 ??楚宁慢慢走出树林,突然,一支箭破空而来,楚宁往边上一避,一把剑就横在了她的脖颈上。 ??“三小姐,我们又见面了。”伪装过的嗓音在耳边响了起来,楚宁凝了凝神,是那日黑衣人的首领。 ??“今日是我的死期?”楚宁不动声色地问道。 ??“不,我改变了主意,既然殿下对三小姐如此在意,不如,我们给他一个惊喜如何?”那人慢慢说道。 ??楚宁不说话,那人又继续道:“新婚前夜,看到自己的准王妃被别的男人侮辱,你说他会怎么样?” ??楚宁的脸色蓦地一沉:“原来阁下是如此卑劣之人。” ??“对付卑劣之人,我只能用卑劣之法。”那人笑得疹人。 ??冰冷的剑锋贴在自己的脖颈上,楚宁却丝毫不觉得害怕,只微微一笑:“抱歉,要让你失望了。” ??说时迟那时快,楚宁突然将脖颈往那剑上压了过去,身后的黑衣人蓦地一惊,想要收剑,楚宁已经猛地旋身,抬脚踹向后方,她手伸到腰间,骤然拔出一把精致的软剑,将剑直指他,冷声道:“你究竟是谁?” ??楚宁的脖子已被割破,有鲜血慢慢渗出来,但她好似一无所觉,一双犀利的眼眸直直盯着那人。 ??两道剑光在月光下碰撞开来,楚宁几乎拼上了自己的性命,这场仗,她只能赢,不能输。 ??那人没想到楚宁的招式这般凌冽,稍一犹豫,已被楚宁刺破了胳膊。 ??风声乍起,楚宁隐隐听到了脚步声,还有人来,她知道不宜恋战,于是施展轻功飞快地逃了出去。 ??她没有朝城内去,因刚刚的箭便是从那个方向射来的。 ??脖子上的血越流越多,楚宁知道这样下去,自己定然无法逃脱,突然她看到了一条江,那是玉江,水是流到城内的! ??楚宁想也不想就跳了下去。 ??没过一会儿,那黑衣人就追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人,他看着那江边的血迹,眉心微蹙,沉声道:“你们几个给我搜!其他人给我盯着将军府,绝不能让她回去!” ??“是!” ??第六十一章 师父,你来的真是时候 ??也不知过了多久,楚宁浮出水面,她游到岸边,有些气竭地趴在一块平地上,她看了眼平静的江面,唇角微微扯了扯,那人一定以为她会顺流而下回到城里,可她偏偏要逆流而上。 ??楚宁歇了一会儿,便脱去外衫,撕掉面具,藏在旁边的岩石下,从怀中掏出一块火红色的锦帕,绕着脖子打了一个结,正好能够遮住伤口,好在婢女为她准备了红色的锦帕,当时她随手塞进了怀里,这会儿倒是派上了用场。 ??楚宁又将一头青丝都散了下来,这才撑着身体往前走去,天很黑,只有微薄的月光照着前路。 ??她朝官道慢慢走去,一边走一边用内力烘干了衣服和头发,她其实不适宜再耗损内力,但她不能留下水的痕迹,她要赌一赌运气,她要光明正大地进城。 ??楚宁面色苍白,脑子却异常清醒,身体更比任何时候都要警觉。 ??突然,身后响起嗒嗒的马蹄声,楚宁倏地回头,看到一人骑着马朝她奔驰而来。 ??那马上的人看到楚宁,倏地拉住了缰绳。 ??他策马朝楚宁缓缓走近,一直走到她面前,从马上微微俯身:“是你。”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楚宁怔了怔,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在此时此地遇到一个万不可能遇到的人—穆连之,他略有些狼狈,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显然是在路上奔波了很久。 ??楚宁还未开口,就见他唇角微勾,唤了一声:“玲珑?”顿了顿,又道,“或者是,阿宁。” ??见楚宁不说话,他又扯了扯唇角,问道:“难道你想让我唤你宁大人?” ??楚宁的眸中闪过一丝微微的惊讶,但她只是看着他,并没有回应。 ??穆连之将她惊讶的表情一一收进眼底,不由有些得意,他一直都在查这个玲珑的下落,他找人查了那日在苍都办婚礼的人,虽然一直未能直接查到,可他几乎可以确信,那个人是谢子玉。 ??谢子玉竟会和人成亲?他简直不能想象。 ??于是继续往前追查,从死亡沙漠开始查起,原来穆寒阴差阳错救了谢子玉,还救了他所谓的“夫人”宁楚楚。 ??他让穆寒画了宁楚楚的画像,与玲珑截然不同,却与帝都的宁初十分相像,而玲珑与卫玲珑也截然不同,可卫玲珑却是宁初的红颜知己。 ??所以,他几乎可以确定,当日的宁楚楚和玲珑,都是宁初。可宁初又是谁呢? ??她一介女子,有什么能耐能与谢子玉结下生死之缘?她如何助叶清衍打败北越?又如何为卫庆翻案,轻而易举地进了刑部? ??他想了又想,终于想起了一个人——楚宁,那个他一手培养起来的女子。 ??宁初,楚宁,他早该想到,他的阿宁,是这世上最聪慧又最狡黠的女子,他不过启蒙了她,她就因此得到了能力和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