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一生挚爱你在线阅读 - 第72节

第72节

    ??然而,宁静闲听到这话却只是凉凉的一笑,终于转头,将视线落在了陆逸深身上,“如果子衿是清白的?那意思是说,你还是不相信她?”

    ??“不是这个意思,妈。”

    ??“你不用跟我多解释,说了我也不会对你有什么好感。”宁静闲收回视线,继续给花浇水,说道:“我不喜欢你,不仅仅是因为觉得你给不了子衿幸福,你们陆家根本就是龙潭虎穴,我的妹妹嫁进陆家被害得终生没法再怀孕,你母亲不喜欢子衿,这样的手段可以用在我妹妹身上,就有可能用在子衿身上。”

    ??“妈,我会尽量避免让子衿和我妈接触的,这个您放心。”

    ??陆逸深说道。

    ??“要是有心想害人,避免接触就能完全阻止么?”宁静闲突然放下了手里的喷水壶,神情凌然,看着陆逸深说道:“子衿或许没有告诉你吧,大概在四年前,子衿出了一场车祸,在住院期间,有人买通医院的护士给子衿注射慢性的有害药物,导致她的身体越来越差,厌食,呕吐,整个人瘦的都没了人形,后来她的哥哥觉得不对劲,偷偷叫医生给子衿做了一个全身检查才发现。”

    ??听到这话,陆逸深的眉心猛的一蹙,背脊发凉。

    ??脑海中浮现的是好几次倪子衿拒绝吃药的画面。

    ??难怪她会有这样的反应!

    ??也难怪她说她自己有被害妄想症!

    ??“怎么会这样?那个护士呢?”

    ??“护士被判了终生监禁,她说自己是被人收买的才去害子衿,可就是不肯说是谁收买了她。”宁静闲眼中一片冷漠,说道:“子衿一向与人为善,当时来法国才一年,她很少出门,根本不可能与人结怨,想要害她的人,也只能是在江城认识她的人了。”

    ??陆逸深的薄唇紧紧的抿着。

    ??刚刚宁静闲说陆家是龙潭虎穴,现在说想要害子衿的是江城人。

    ??综合下来,其实很明显了。

    ??陆逸深的嗓音低了好几个度,问道:“您的意思是说,收买护士的人是我妈?”

    ??“我可没有说是你妈,没有找到到底是谁之前,谁都有可能,只是讨厌子衿的人嫌疑更多一点罢了。”

    ??宁静闲说道。

    ??陆逸深不再说话了。

    ??当时倪子衿一声不响的从江城消失,谁也找不到。

    ??陆逸深以为倪子衿是落荒而逃,他心里对倪子衿的怨念极深,也对倪子衿极为失望。

    ??他又怎么可能会想到,倪子衿离开江城并不是因为落荒而逃,而是因为她的爸爸出事了。

    ??他也想不到倪子衿会遭遇这些种种。

    ??宁静闲说的那句话“只是讨厌子衿的人嫌疑更多一点罢了”不断的在脑海中盘旋。

    ??陆逸深紧紧的抿着眉心,其实母亲的心有多狠,他是清楚的。

    ??宁婉闲当时怀着孕,即将临盆,母亲觉得宁婉闲大着肚子的模样碍眼,就跟宁婉闲吵起来了。

    ??宁婉闲因为情绪激动提前临产,没有下人在,只有母亲在身旁。

    ??母亲就看着宁婉闲痛苦的样子,不仅不打电话叫人,还将所有的门窗都关起来让其他人听不见宁婉闲的叫声。

    ??后来宁婉闲的孩子还在腹中就窒息而死,宁婉闲的子宫受到重创,被医生宣布受孕的几率几乎为零。

    ??这么多年来,宁婉闲真的没有再怀过孕。

    ??母亲的心就是有这么狠,为了她自己,她看着一条生命在她眼前流逝。

    ??陆逸深的手有点抖,买通护士害子衿的人,真的会是母亲么?

    ??“你们要是来着只是为了见我,那你们赶紧离开吧,婚礼我是不可能会参加的,只是子衿好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不肯听我的话我也不可能强逼着她跟你离婚,跟你说这些,我只是不想以后再看到她时,会是缺胳膊少腿,人心有多狠,活了这么久,我相信你不用我多说。”

    ??最后,宁静闲这样说道。

    ??陆逸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屋。

    ??彼时,倪子衿正坐在餐桌旁吃早餐。

    ??陆逸深走过去,但手将倪子衿搂进怀里,低声说道:“我们今天就回江城吧。”

    ??“为什么这么突然?”

    ??倪子衿诧异的抬头,在看到陆逸深有些惶然的模样时,拧了拧眉头,说道:“是不是我妈跟你说了什么?”

    ??倪子衿倒是不担心母亲会跟陆逸深提沐沐的事情。

    ??母亲其实一直觉得倪子衿生下沐沐是一种耻辱,大学还未毕业就怀孕,而且还被男朋友抛弃,在母亲看来,这消息要是传出去,绝对会被人看不起。

    ??“没有,公司有点急事。”

    ??陆逸深随便找了一个借口。

    ??倪子衿半信不信的点头,说道:“好吧,那我吃完就去收拾东西。”

    ??“不用,我来收拾就行,你吃多点。”

    ??陆逸深对倪子衿说着,转身上了楼。

    ??下午2点的飞机飞江城。

    ??离开时,倪子衿还是有点失落的,因为母亲仍旧是冷漠的态度。

    ??但倪子衿心里很清楚,想要母亲改变态度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做到的。

    ??或许,母亲看到她的生活过得幸福时,就不会再反对她和陆逸深。

    ??倪子衿心里有点怅然若失,这辈子,不知道幸福会不会来敲她的门。

    ??……

    ??不同于来巴黎时的天气,回江城时,天气晴朗,飞机很平稳的飞行着。

    ??倪子衿一直在用ipad处理工作室的事情,而说公司有急事的陆逸深,却一直在闭目养神。

    ??倪子衿偶尔侧头去看陆逸深,总能看到他拢起的眉心。

    ??倪子衿这段时间已经和合作的设计师确定好了服装的风格,现在主要的宣传这一块。

    ??倪子衿注意到有一本名叫“show”的时尚杂志几乎每一期都会推aamp;l的服装。

    ??倪子衿去查了一下“show”这本杂志,了解到这本杂志的主编是一个名叫艾瑞克自称是走在时尚尖端的人。

    ??有人说艾瑞克的目光犀利毒辣,凡是他推荐的服装,绝对会受到推崇。

    ??倪子衿浏览着手机上对艾瑞克的介绍,不禁沉思起来。

    ??如果能让艾瑞克在“show”上面推荐她的品牌,这无疑能让她的品牌名声大涨一次。

    ??但是……

    ??倪子衿忽然侧头看向陆逸深,唤了一声:“陆逸深。”

    ??“嗯?”

    ??闭目养神的男人掀开眼皮,应了一声,转眸看向倪子衿。

    ??倪子衿把ipad关掉,放进前面的收纳袋中,然后才对陆逸深说道:“show每一期都会推aamp;l的服装,是你去跟show的主编艾瑞克交涉的还是童颜?”

    ??男人闻言沉吟了几秒,问道:“你想跟show合作。”

    ??“嗯,当然想。”倪子衿点头承认,“都说艾瑞克推荐的服装会受到推崇,能跟他合作自然再好不过。”

    ??“我这样跟你说吧,aamp;l跟show合作,都是童颜自己去交涉的,毕竟她是设计师,她的服装的理念她最清楚。”陆逸深看着倪子衿,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如果你想跟show合作,你得做好万分的准备,show推荐的都是高端奢饰品,而你的品牌打造的是轻奢路线,两种档次,show如果推荐你的品牌,势必要让自己的档次拉低,你要怎么去说服艾瑞克?”

    ??“你说这么多,就是觉得艾瑞克不会我和合作呗。”

    ??倪子衿努努嘴。

    ??“这倒没有,我只是先告诉你事实,但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你想要和艾瑞克合作也不是什么难事。”陆逸深说道,“艾瑞克这个人,有才是有才,但也脱不了俗。”

    ??“嗯……砸钱的话那不是全得靠你?”倪子衿叹气,直说道:“其实我不想什么都靠你,我自己去试试吧,实在不行我再来找你帮忙。”

    ??想要开工作室的初衷就是为了有自己的朋友圈和人脉,如果什么事都靠陆逸深的话,那就没有折腾的必要了。

    ??另外,童颜能做到的事,她觉得自己也可以。

    ??十三个小时的飞行,倪子衿和陆逸深之间的交流并不多。

    ??倪子衿忙起工作的事情来也可以做到忘我。

    ??陆逸深时不时的将视线落在倪子衿的身上,他想,他的工作一直以来都比较忙,如果以后倪子衿的工作室步入正轨,两人都忙,是不是就没有什么机会单独相处了?

    ??心里竟有些后悔答应让她开工作室。

    ??……

    ??飞机在江城落地时是上午九点,回到檀宫时已经十点。

    ??倪子衿直接回了主卧倒时差,而陆逸深在倪子衿睡着之后,开车去了陆家老宅的西院。

    ??到西院时,陆逸深被下人告知曹华恩出去了。

    ??而这时,一道声音从楼梯那边传了过来,“哥,你怎么来了?”

    ??陆逸深抬眸看去,就见陆逸白一只手搭在扶手上,从阶梯上下来。

    ??对于这个弟弟,陆逸深的爱护是谁都看得到的。

    ??比如果陆逸白喜欢廖恺开的川菜馆的,陆逸深便毫不犹豫的无偿的为廖恺提供资金和专业的管理人员。

    ??或许别人都会以为这对兄弟感情深厚,但陆逸深和陆逸白自己心里清楚,他们之间其实挺疏远的。

    ??“过来看看。”

    ??陆逸深往客厅那边走,应到。

    ??陆逸白吩咐下人倒茶,之后也朝客厅那边走去。

    ??陆逸深在沙发上坐下时,一眼便看到了茶几上面的照片。

    ??已经见怪不怪了,几乎每个星期都会有人将这个小男孩的照片送过来。

    ??陆逸深随手拿起那一叠照片,翻看了几张。

    ??照片中小男孩几乎都是一个表情,酷酷的样子,没有一点笑容。

    ??有些照片是小男孩一个人的独照,有些照片是小男孩和福利院的其他孩子一起照的。

    ??不管怎么看,都觉得这小男孩子有些不合群。

    ??别人在玩的时候,他一个人离其他孩子远远的。

    ??陆逸深将照片重新放回茶几上,紧接着从口袋中掏出烟,抖了一根出来,搁在嘴边。